「姑娘,我真的没事。
那晚的事情姑娘也不用耿耿于怀,最后咱们不是都得救了吗?」青黛握着林秋禾的手低声劝慰,「更何况,当时的情况我和姑娘都明白,若真的到了万不得已,自然是姑娘能够逃出去更好的。
若是我背主潜逃,不要说我,就算是我的家人只怕也都会被牵连致死。
」
她不需要林秋禾的愧疚,因此说的话就更加直白了一些。
「姑娘只当我当时是为了家人着想,想要凭此为家人博一场富贵好了。
」见林秋禾张口还要说话,她又连忙道:「若是姑娘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赏我些东西好了。
」
「那你想要什么?」
青黛一愣,她本是随口说的,听到林秋禾问起一时也想不起想要什么。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林秋禾出去开门低声问了原来是张章灌了药,一醒过来就让守着的人来请她过去。
林秋禾回身又交代了青黛两句,这才满腹心事地去了张章房中。
如今小小的村子中,上下数十个病号,伤者,若不是她之前想这「剿匪」会有伤者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怕这会儿更是手忙脚乱。
只是她现在反而希望能够忙些,若是像之前那般,有着宁卿牵动着她的所有思绪,占据了她所有的精力的话,面对青黛或者张章的时候她反而不会这么难受。
低头进了张章房中,林秋禾见他虽然有些发烧,却神智清醒立刻露出了喜色。
而张章则趁着她来的时候想了不少事情,开口就问道:「晋王殿下如何怎么样?」
听到张章问起宁卿,林秋禾心神一凛,立刻把那些悲秋伤春的心思都丢到了一旁正色道:「殿下寒毒发作,虽然没有上次厉害却也吓人。
我开了药方暂时压制住了大部分的毒性,只是他疼痛难忍」她说着把开的药方说了一遍,最终迟疑了一下才咬牙道:「我就给用了麻沸散,如今他正睡着呢。
」
「麻沸散?」
张章一惊,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你竟然有麻沸散的方子?」
林秋禾站在床边点了下头,有些不敢去看张章的神色,只低声道:「不过是一些常见的药材,师伯想配也是简单的」说着不给张章拒绝的机会,她一张嘴就把麻沸散的配方给念了出来。
张章神色复杂地看着林秋禾,半响才叹气。
「你不必这样的。
不要说你的身份,就只算你是我的师侄女,我也是要护着你的。
你又何必把家传的秘方告诉我呢?唉,之前的事情,你真不必耿耿于怀的!
」
林秋禾这才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张章,低声道:「我叫您一声师伯,那么这自然是我们师门的方子,师伯又何必放在心上,甚至耿耿于怀呢?」
她用张章的话反将了一军,张章一愣看向林秋禾坦然自若的脸上,不见一丝的惋惜或者是不舍,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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