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只可仰望不可近亵如神祉的太子啊,美得人神共愤,不染纤尘的,倨傲禁欲的太子大人啊,此时手里拿着……缓缓的,柔柔的,但是看形状,很像姨妈巾的东西递给她,关键是,这乍一看去,活脱脱就是现代版的卫生巾啊。
卫生巾啊。
“不知道像不像,不过,应该比较舒服。”
景元桀即使此时耳根处已经红晕一片,依然能一本正经的一本正经,“估计是这几日,便提前准备了。”
“呃。”
云初瞳孔稍微收缩一点,再上下瞅瞅景元桀,然后,记忆里,她记得,她好像是曾经和知香说过,现代的卫生巾是多么的好,多么的透气,多么的舒服,多么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侧漏,但是……
“热水很快,自己动手。”
然后,许是再镇定如山,此时也受不了云初那赤裸裸与明晃晃的眼神,太子终于将东西塞进云初怀里,看似不动于然,实则不自然的离开。
而云初,傻愣愣的,接过。
好久,久到直到,有人将沐浴的水在屋子里放好,这才回神。
她没选错男人啊。
太子给她制作姨妈巾啊。
当然,云初如果知道这姨妈巾是太子亲手所做,估计,会更感动。
直以到泡在一浴桶里,体会着全身的放松与滋润,云初这才咯咯的笑出了声。
声音清灵似仙乐,空灵又好听,灿烂得好像能催花开。
浑浑晕晕,云初就这样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无比梦。
然后,云初的梦里,出现了很多人,前世的车水马龙,繁华喧嚣,今世的飞檐斗拱,亭台楼亭。
然后,一处突然撞入眼帘的楼亭里,有个熟悉的,欣长的背影,倚窗而立,破旧的窗棂,欣长身影正错着日光,缓缓转身。
然后,云初身子一僵,明明已经快记了这个人,将他锁在了记忆深处,怎么就又会梦到。
韩东尚对她笑,英俊的五官一如既往的笑得温柔和煦,正一步下步走过来,云初皱眉,想走,脚步却像是生生怔住一样,一点都动弹不得,然后,微微躁热的风刮来,那身影,渐渐的,又近了……
好奇怪,之前在明府,也突然就梦到过韩东尚,明明不在意,为何就突然想起。
云初觉得好累,想赶紧趋开这个梦,她要梦见太子,最好是全裸的……
……
烈日当头,一辆宽大而低调的马车正缓缓行走在宽大的官道上,而在这辆马车的后面,还紧临着一辆同样可见低调内敛的马车,马车的旁边,还有一人轻袍缓带骑马而行。
“太子,前方就是北拓京城。”
此时,前方的马车上,响起一道声音。
“嗯。”
马车里,传来轻轻应答声,然后,便再没了声音。
马蹄声踏踏缓缓。
“她已经睡了五天了,当真没有一点办法。”
那一旁骑马的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很是担忧的开口。
马车内依然无声,良久,久到世界好像都静止得只剩下风与车轱辘压碾地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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