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是二十一年,是一辈子,一辈子————如果说俞浦执着,应祺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不承认,他自己不承认。

他嘴里说恨你,毁你,让你和他一样孤独一辈子,可是,他哪件事又狠得下心?余米,你知道吗,十年前你们的那个夜晚,是应祺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十年来,他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吃斋念佛,他说这样能让他记住恨,记住你毁了一切纯真的恨。

可是,每一次念佛,他都在念你啊,念你们的回忆,念你们可能会有的将来,他常常呓语的是,‘为什么当初不让我出家,为什么不让我出家,又不陪我走完一尘缘。

’余米,你囚禁的是应祺一世的执念啊!”

“我——-不知道————”

终于还是哽咽地说不出话。

罪孽深重,我罪孽深重啊!

“余米,别哭,别哭,应祺如果知道你会为他流泪,他会心疼的,他一直心疼着你。”

古禾蹲下来,跪在我面前,擦去我不住流出的泪,“十年前,他一声不吭离开了你,不是去欧洲,而是来到了日本,因为,那里是你的出生地。

他一直在找你的父母,可是没有结果。

这个计划,也不完全是他的私欲,我也有自己的目的,我跟你说过的全是真的,我的父亲确实深切地思念着毛源夕哀,只是他们并没有孩子。

你也见过夕哀的画像,她的气质和你真的————我很想让你永远陪在我的父亲身边。”

“余米,跟你说句实话,这件事,俞浦狠的下心,我也狠的下心,只有应祺————机场那会儿,我确实是恨着应祺的,他为什么要去告诉童航一切,你本来是会跟我走的————直到我找到这样一句话,”

古禾扶住我的双肩,眼睛定定看着我的双眼,“在应祺小庭院里的菩提树下,我看见刻着一行小字,‘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余米,这是应祺的心愿,也是,我现在的心愿。”

“余米,我们祝福你。”

含着泪,我微笑着点点头。

成长亦分离,也许,此刻起,我真正的和过去分离了。

站在那沉沉的夜幕下,

倚着高栏

只听到夏虫低低的吟唱

凝望着茫茫星空

却再也找不到那颗曾经的明亮

我的灵魂在夜风里飘荡

惆怅啊惆怅————

仰望着您慈悯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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