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忌道:“不认得。

只是看到这人受过黥刑,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来。”

孟说道:“这个人就是筼筜。”

田忌道:“啊,居然是他!

我听说他的大名已经很久了,原来长得这副样子。”

孟说道:“很可能他已经设法除去了脸上的墨字。”

田忌挑起了眉毛,明显愣了一下,这才问道:“他又回来郢都了?”

孟说点点头,道:“应该是为和氏璧而来。

我今日特意拿来他的相貌,要请所有人看一遍,记住他的样子,一旦有发现,就请立即通知我。”

田忌沉默半晌,招手叫过侍从,道:“将所有人叫出来。”

孟说遂请田忌部属一一看过图像,暗中则将真人与筼筜相貌比照,但却没有发现端倪。

不仅如此,出来代舍后,又让昭府上下看过布帛,也没有人声称见过这样一个人。

南杉道:“听说筼筜技艺高超,从未失过手。

但人的能力终究有限,昭府不是普通民宅,他如果要想做到万无一失,事先会做许多观察,一定已经混进来查看地貌。

怎么会没有人见过他呢?”

孟说叹道:“这图像是根据老卫士的描述画的,隔了十多年,记得已不是那么清楚,画出来就更变样了。

我自己小时候也见过筼筜,但现在也不怎么记得他的容貌了。

想不到他三次光顾我家,将我家偷得精光,我居然连他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媭芈道:“这筼筜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先后三次到宫正君家里盗窃。

我有个主意,宫正君不妨命人撤下通缉他的榜文,反正这图像也没有多大用处。

他以为宫正君服软,自然不会再来找麻烦。

不仅如此,这愈发会助长他的自大心理,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对付他。”

虽然未能从田忌一方发现线索,孟说却不愿意就此向筼筜示弱,道:“筼筜如此狂妄,既然非要针对我,不如由我来一次诱捕。”

南杉道:“宫正君打算如何做?”

孟说道:“上次因为华容夫人的案子,太子酬谢了一双玉璧给我,我因为受之有愧,暂时收在宫中,未带回家。

不如就用这对玉璧做饵,来诱筼筜上钩。”

南杉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媭芈却是很不放心,道:“当年筼筜能在千军万马中探囊取物而不为人察觉,你们再如何安排,防守能比军营还要严密么?”

南杉道:“筼筜本事再大,终究只是个人,我不信他有通天遁地之能。”

轻握了一下恋人的手,道:“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媭芈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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