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一喝,一股沁凉的水向喉间奔涌而去,直沁心脾,我呆了呆,问阿松说:“这是什么?”

“这是用山泉水煮的绿茶,怕有涩味,所以加了点蜂蜜。”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瞬,忽然抱住阿松说“阿松,你的生辰礼物让我好感动!”

众人被我这一大胆得过分的热情动作吓了一跳,阿松脸红耳赤地推开我说:“不是的,蜻蜓儿,这是……”

一道清冷的眼光斜斜地掠了过来,行云从门口走进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抓住阿松衣袖的手,我好像被什么烫到了一样赶紧缩开,讪讪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顾老师是大小乔的爹爹,为人非常的和蔼可亲,不像我爹那样严肃到半个玩笑也不能开。

他教了我们一曲《杏花天影》后,就让我们自由练习了,我抚弄了几回,基本也就成调了,看看旁边的行云百无聊赖地拨了几下弦就停在那里不动了。

顾老师走过来巡视时指着我说:“夏晴深,来,告诉行云该用什么指法。”

说完,就到别的同学身边去了。

我无奈只得起身坐过去,一边用手指按住琴弦,一边对行云说:“商调,钩弦,角调,轻拨……”

“我忘记曲子的调子了。”

他说。

我于是一边轻轻地哼着曲子的旋律,一边慢慢地弹着琴,不时地问:“可记住了?调子还是很简单的。”

“还生气吗?”

他忽然说,声音低沉而有力:“上回是我不对。

我的手指无端一乱,弹错了两个音。

“那件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嘴角带出一抹笑意。

“那么,太阳下山时,我在书院门口的大柳树下等你?”

不知道为什么,嘈杂的琴音一下子停了下来,以至于行云的这句话清清楚楚伶伶丁丁突兀地传遍了回音院的每一个角落,其他人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我们,我的脸上烧烧的,偏偏行云却是笃定地看着我,再问了一句:“可好?”

“怎么不弹了?都会了吗?”

顾先生不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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