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中薄唇微动,嘴角透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庭儿聪明,总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可是我也看透了庭儿,心很软,所以你是司马继尧的软肋,你的心软,更会成为他的致命伤。
若我真要对付他,还有什么方法好得过对付你?”
我的心一阵翻江倒海,他的话很坦白地道出了一个事实。
我笑了笑,转动着手中的薄瓷酒杯,轻抿两口,酒意上扬带来的红晕掩盖了原来的苍白。
*
“除了宣阳王,大公子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吗?”
我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以为会激怒他,谁知他薄唇轻抿酒杯,眼神明亮地看着我说:“有啊,”
他笑笑,“哪一天你成了本侯爷的人,你就是我的亲人。”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
他又说:“你来若是想劝我不要再与他为敌,很简单,喝完这杯酒,你跟我走。
从此以后我司马承中再不为难司马继尧。”
我哈哈一笑,“大公子,你以为是你不去为难宣阳王吗?你怎么不想想,宣阳王有数不清的机会对你痛下杀手,可是他都没有那样做,是为什么呢?”
司马承中冷冷地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大公子真是如此在乎庆庭?可是大公子一点都不了解庆庭。
今日赴约,纯粹是为了还一埕桂花冰酿与大公子,别无他意。
再说宣阳王是宣阳王,我是我,你是否为难他,其实与我不相干。”
我拿起面前的酒杯,微笑着向他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取过瑶琴,调了几下弦,问道:“不知今日大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呢?记得那一次在歧安,我弹的是……”
“春江花月夜。”
他答道,幽幽的眼神停留在我脸上,我低下头,专注地拨动琴弦,那大气流畅的乐音倾泻而出。
我已经很专心了,然而还是弹错了好几个音,一曲弹完后,我略带遗憾地对司马承中说:“大公子,对不起,我还是弹得不够好,一连错了几个音,让大公子见笑了,当初在歧安指法好像还纯熟一点……”
“不,这一次,你弹得最好。”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些许磁性,让人听了不禁心里一动。
“因为这一次,是你惟一一次特意为我弹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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