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一个浪漫而忧伤的故事吧。
子皙泛舟河中,打浆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子皙请人用楚语译出,就是这首美丽的情诗。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仿佛从来就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心里从来都是空荡荡,听到这首诗有所感触不是出于共鸣而是深觉自己心里的那一角空白而荒芜。
爱情,真如诗歌中所说的如许寂寞吗?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夫子,能给我们念一次这首诗吗?”
看在他们称呼我一声夫子的份上,勉为其难吧!
我手执书卷,缓缓地走到他们中间去,轻声念道:“今夕何夕兮,搴州中流。
今夕何夕兮,……“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念到最后一句时,似有珠玉之声掷地而响,我忽然惊觉原来这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声音感动,也许自己心中早已有一扇门就等待着一个叩门的声响,也许是我自己忘记了,今生今年的我十三岁,豆蔻年华,也有着一份对青春的期待……
不知从哪处送来的一阵风吹动了我的发梢,惊扰了我的心神,我抬头向阅经堂的门口一看,没有任何视线上的阻碍,没有任何事先的觉察,那样的不经意,那样的意料之外却觉得理所当然地看见了他。
即使相隔甚远,我还是看到了那张线条硬朗深刻带着倔强和忧郁的俊朗的脸。
他高大笔直地站在门口向我看来,那是一双孤傲冷漠的眸子,闪动着复杂的神色,我一时恍惚,竟忘记了身在何处,迷茫的目光与他视线相撞,他的冷冽还是没有预防地让我心里一跳,如此熟悉的傲慢防备,我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走到他跟前,问:“我们见过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急了,追上两步问:“忘了吗?两年前京师玄都观桃花开得正盛的时候
他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你误会了。
我不是你的故人。”
不是他……我暗暗失望,正想着回阅经堂收拾残局时,一个讨厌而该死的声音出现了。
“行云兄,原来你在这里,我就说明明给你带路,怎么就让你走丢了呢?”
梅继尧脸上仍挂着他那可恶的笑容走过来看着那名男子说,余光瞟到我身上,开始时还不以为意,但短短几秒后马上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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