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许秋言看到莫非被他爸爸抱起来,又多嘴了,朝莫非叫:“莫非,你这么大了还要你爸爸抱啊?”

莫非朝她做鬼脸,死死抱牢莫北的脖子,可想好好享受一番爸爸的怀抱,哪里就能被小丫头一句话激住?

许秋言的爸爸倒是走到莫北面前打招呼,还说要给莫非买礼物,莫北只是推辞,莫非学着莫北推辞的话,童言童语又重复一遍,莫向晚在一边看得好笑。

但心头不期然又泛起一阵怅然,似有了却一桩多年的心事一般的畅快。

这是头一回涌上心头的感念,直到坐到车上,她都在思索。

莫非玩的累了,趴在后座歇着,渐渐打起了瞌睡。

莫向晚说:“送我到地铁站就行了。”

莫北没有同意,他说:“还是送到公司吧!

也没多少路。”

“不是去公司,是去区中心医院。”

莫北露一个疑问的眼色,莫向晚很自然就说了:“一个演员在新天地出外景伤了脊椎。”

这是严重的工伤事件,莫北当然明白,但他坚持:“我送你去医院。”

后面的儿子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此时已是日落之前,太阳的余韵从窗外笼进来,似一双温暖之手,令她的身体回暖。

光影和声音,都让莫向晚心安。

她没有力气反驳莫北。

就这样一路先去了医院,莫北放她下车,还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莫向晚点头。

“嗯,早点回来。”

莫向晚又点头。

莫北笑,又看一眼后座安然躺着的莫非,把车平稳倒了出去。

莫向晚站在渐由静悄悄变作闹哄哄的街头,看他的车驶离此地,所有的喧闹仿佛与她无关,她的眼里只有那辆车与那辆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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