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这失望,也不离开,就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讲:“别气馁,你要记住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是障碍,只要你愿意跨出这一步。”

莫向晚又抬头看他一眼,他的目光仿佛三月的阳光,安抚住她一颗从严冬里醒转的心。

她又不想他离去了,吞吞吐吐说了一句:“我竟然无意中被安排了一个拉皮条的角色。”

莫北坐在她的身边,说:“这只是一份工作,你承担的太多了。”

是,这应当只是一份工作,莫向晚从没有当这是一份工作。

她说:“或许我早把它当作我人生的一部分。

工作和非非,是我最重要的。”

莫北突然很想抱搂她,拂扫她心中的恐惧。

她在恐惧,因为一份支柱的岌岌可危。

莫向晚说:“我早该知道,是我太自欺欺人了。”

莫北否定:“是你走的太快,罔顾沿途风景,你就像一个火车头,拼命要朝一个目的地开。

向晚,你想去哪里?”

莫向晚难受地看着莫北,委屈得就如一个孩子,就像莫非受委屈时的神态一样。

莫北很想揉她的发,就像揉莫非的发一样。

但只能说:“你太累了。”

莫向晚才恍恍惚惚说:“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哪里。”

她的发也迷乱,乱哄哄随着她轻摇的头晃到了额前。

莫北终于忍不住,用手把她额前的发拂到她的耳后。

他是小心翼翼又谨慎的,生怕又被她用手格开。

做好这样的动作,眼睛一转,就看见莫非鬼鬼祟祟在门外探头探脑,还用手握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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