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甃没接话,顿了片刻道:“爸,我想跟你说件事。”

王与祯踩灭烟头,进屋道:“屋里头说,外头怪冻得慌。”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你妈就是屁股沉,到谁家不坐上俩钟头回不来。”

王宝甃跟进来,反手关上屋门道:“那我先上楼洗漱了。”

王与祯看她,“你不是有事说?”

“年后再说吧。”

“听语气就不是好事,那就搁年后再说。”

王与祯往卧室走道:“想喝碗野鸡汤,今年一只野鸡没打着。

出门打个斑鸠被你大伯截住说犯法。”

“犯法?”

“可不是?街里墙上写着呢,打野鸡斑鸠都不行,只要捕到一定数量就犯法。

野兔还能打,但没人稀罕。”

……

王宝甃起了个大早,睡不着,多年习惯使然。

下来客厅,空无一人,父母都还没醒。

拧开屋门,房檐下有几坨狗屎,虎仔卧在墙角的垫子上,看见王宝甃,竖着脑袋呜呜咽咽。

王宝甃回屋戴上手套,拎起铁锨清理狗屎。

待忙完进屋,邬招娣在卧室喊:“你去集市买点吃的,半个月早上都没开灶了。”

“我爷爷呢?”

王宝甃站在卧室门口问。

“就是你爷爷爱往集市上跑,早上才不开灶的。

你去买俩肉丁饼,买个煎饼果子,再稍碗丸子汤回来。”

顿了一下又道:“这才七点,你八点半买回来就行,我跟你爸起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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