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越从厨房接了两杯水回来,一杯放到丁骁炜面前,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一会才开始环顾四周,“你受伤的事和家里人说了吗?阿姨他们什么时候下班?”
丁骁炜,“家里就我一个,我妈他们不在。”
“什么叫就你一个?阿姨他们平时很忙吗?”
秦苏越喝了一口水,又把屋子仔细打量了一遍,注意到个别房间的房门紧闭,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在’这两个字的意思,“……不是,你一个人转学过来的?没有人陪你回来?”
丁骁炜嗯了一声,往后靠在沙发靠枕上。
“也没有什么亲戚过来照顾你?”
“没有,平时就我一个人住。”
秦苏越眉心皱的像是被一张被反复折叠后又展开的纸,“丁骁炜你什么毛病?”
“嗯,脚扭了,确实是有病。”
丁骁炜轻描淡写的说道。
“……”
秦苏越简直要被这人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笑了,“我看你是脑子有病——现在倒好,家里没人,保姆什么的也没有,你转学回来干什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吃喝不愁的大城市不好好待着,非得往回跑?”
两人进门时匆匆忙忙,没来得及把灯打开,客厅的另一侧是一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正对着远处地平线即将沉没的夕阳,天色如幕,将仅剩的光亮一点点掖进低垂的云角。
客厅里光影朦胧,只能模糊勾勒出两团昏暗的影子。
丁骁炜的嗓音轻缓平和,流水般淌过来,“我想回来见你,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只要能看见你。”
“我不想只能回忆过去,只能在梦里看见你,我想看见活生生的你,有呼吸有温度,至少在我清醒之后还能站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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