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不理会胡瓦片说的话,修指绕过扳机的位置,模样有些桀骜不驯。

“沈舒来过这里。”

他重复方才的话。

一旁的胡瓦片担心秦宴精神出了问题,问一个脑子拎不清的疯子做什么。

枪口对准孟川的太阳穴,孟川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只是加了一滴硝酸钾溶液进试管里。

勃朗宁微微下移,秦宴毫不犹豫开出了一枪。

子弹击碎了孟川手中的试管,碎片嵌入孟川的手掌之中,鲜血缓缓淌了下来。

孟川像是没事人一般,右手手未曾动过半分,拿起一瓶稀硫酸,倒进烧杯里。

右手好像还有试管的样子,他的手微微倾斜,好像要把试管里的东西倒出来。

看到这一幕,秦宴收起了手中的枪,别在腰间。

“还真是个疯子,走,去找那个新来的孟川。”

大概只有疯子才不会觉得疼痛。

估计是良心未泯,秦宴丢下一瓶云南白药,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宴走后,孟川才痛苦露出狰狞。

“这个龟小子,打人可真是狠啊,要不得要不得,哎嚯嚯,我的手啊。”

通道的尽头,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小洋车,和秦宴的那一辆不同,这一辆小洋车上的后视镜被打碎了一个。

这就是来接应她的人吗?

迎面走来一个憨厚的中年男子,样貌并不出众,头上寸草不生。

“沈小姐,这是今晚的船票。”

“我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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