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阁。
我边小心翼翼的揪着花叶子,边吩咐念胥:“老头儿,你去打些水来,再幻出一个比这花、径长两公分,宽两公分,深四五公分的模子来。”
“好。”
念胥本就是幽冥司的人,术法并不受压制,准备一切极其迅速。
我将开的正艳的曼珠沙华放入水中,再将叶子摆在花、径两侧,并凝聚全身的灵力将二者沉入水间,不至于分散。
念胥一直在旁边傻站着。
“啧,老头儿,别傻看着了,我坚持不了多久,你快,”
我用下颚示意,“用术法让水凝成冰,将这花与叶封在其中。”
念胥终于明白我要做什么了,赶紧伸手施加法力,流水瞬间成了冰晶,曼珠沙华静静地躺在中间,花与叶如同长在一起一般,勃勃生机丝毫不减。
“成了!”
我将冰晶拿出来,念胥终于开窍,立刻化了个盒子出来,并在冰晶周边加了一层光罩。
与结界不同的是,这光罩单纯由念胥的法力而成,只消念胥活着,光罩便永不会散,这冰晶也就不会融成水。
我小心翼翼的将冰晶放在盒子中,并拿出从叶殊那里借来的千尘镜:“我这就送去戒刑堂。”
“女娃,”
念胥在我身后叫住我,可直到我回过头,他也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拿一双通红的眼睛将我望着,里面含了两道激动的泪。
“老头儿你可别哭啊,”
我看着手上的东西,“万事都具备了,你一哭可就不吉利了!”
去戒刑堂于我来说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不过堂主胥落却并未见过。
犹记得上次过来领罚,我也只是对门口的鬼差说了一句,鬼差便面无表情的将我带了进去。
这次嘛,我垂眸盯了眼手上的东西,若想一次成功,还需得借借叶殊的威望。
戒刑堂前,我被鬼差拦住。
“帝座有令,命我亲手将这两件物什交与胥落堂主,”
我学着叶殊的清冷模样,扫了一眼鬼差,“还不速速领路,若误了帝座大事,怕连堂主亦担待不起。”
鬼差被我一吼,再瞧着我手中端着的那面镜子,实非普通仙家宝物,心下不敢怠慢,立刻前方引路,戒刑堂主殿外我稍待了片刻,便被请了进去。
“元酆殿竺凤,见过胥落堂主。”
“不必多礼。”
我以为能够掌管戒刑堂的人,不是长相狰狞剽悍,就是气势凌厉冷酷,最不继也得行事很辣,可如今听了胥落的声音,竟让我呆了一呆。
如此轻缓绵软,同淙淙流水一般,委实好听。
我收了礼节站直身子,抬眸处见胥落已站在身前三步开外,一袭白纱群,比夜空洒下的月华还要光亮纯洁,眉眼恬淡,额心似总挂着一缕惆怅,看的叫人心生怜惜。
难怪,念胥老头儿会那般喜欢胥落,就是她如今见了,都有些心生欢喜。
“可是帝座有何吩咐?”
“小仙虽然奉帝座之命前来,但却是为戒律阁念胥阁主送东西,”
我将手中物什递到胥落面前,“帝座还有一句话让小仙带给堂主,凡人一世短暂,固以年为计,神仙寿命绵长,可以万年计。
凡人一世或可有百个年,但神仙寂灭前,不知能有几百个万年。
执着前世虽无错,但珍重眼前方为智。”
胥落垂眸,眼睛的情绪被尽数遮掩,她犹豫片刻终是伸出手:“帝座之言,胥落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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