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抵达目的地,大家环绕圆形卡座逐一落座,默契地隔绝开黎想和陆安屿,甚至杜绝了二人可能会有的对角线位置,简直煞费苦心。

待台上歌手的吉他声响起,聊天范围自动缩小,大家躬着腰,脑袋凑到一起,只顾得上和附近的人聊天。

宁旭站在桌角,又观察了一番大家的占位,确保不会有任何尴尬的场景出现,方才踏踏实实坐到陆安屿身侧:“兄弟,今天辛苦你了。”

陆安屿懒得抬眼,看上去兴致不高:“假客气什么。”

“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多年不见,今天又碰上...什么感觉?”

陆安屿一通心烦意乱,下意识端起酒杯敷衍作答:“没什么感觉。”

宁旭放心地应和着:“那就好。”

光线昏暗,背景音愈发嘈杂。

黎想有些累,整个人靠后挪了挪,自动撤离出人群。

她倚着沙发背放空,再一瞥,陆安屿亦枕着靠背,不断揉捏眉心。

似是心灵感应般的,他赫然侧过头,透过暗影对上她的眸光,看不太真切。

黎想纹丝未动,只缓慢眨了眨眼。

今晚谈及的大半话题都如同被刻意裁剪的旧照片-很多事都和陆安屿有关,却无人提及他的名字。

她感恩于大家的细心妥帖,却涌起难以名状的难受和烦躁:她总是失败,过去是,现在也是。

消极情绪来得猝不及防,一下下冲撞着她的心神,不停提醒她又彻底搞砸了,甚至比上次更糟:这次连事业线都断了。

她匆忙撇过头,拂去脸上的泪珠,不由自主地将一切归因到自己身上。

挫败感啃噬着她的心尖,带来难以忽视的刺痛,再随着每次心跳加重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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