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开字条,上面赫然写着三个人的名字,其中有两个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即便这样,我也能猜到念胥老头儿办事不怎么靠谱。

我用指尖点了点那上面最后一个名字,看念胥:“老头儿,我让查的是谁散播谣言损害叶殊名声,你把天锦写在上面作甚?”

天锦可是叶殊的未婚娘子,应是这天上地下除我以外,最希望叶殊好的人。

要说她会到处散播那些谣言,我是断不会信的。

“关于叶殊的传言,是在万把年前神尊寿宴后才出现的,”

念胥道,“那臭小子性情冷淡,沉默寡言,整日都待在幽冥司内,是以与他有交集的神仙颇少,而与他有过节的神仙就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

“我托人要来了当年寿宴宴请的名单,筛选过后只觉这三人最为可疑。”

“天锦也可疑?”

我实在弄不明白念胥老头儿是怎么想的。

“自然,且假设一下,若你是天锦……”

我打断他:“你这假设太惊悚。”

“……”

念胥无奈的看我一眼,“天锦虽与那臭小子有婚约,但神仙亦可以有三妻四妾,你想想,那臭小子长得那般俊俏张扬,便是冷漠了些,喜欢他相貌的仙子也不在少数。”

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天锦散播这些谣言,是为了替叶殊挡桃花?”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闲着没事做,跑去招惹个传闻中卑鄙无耻小心眼儿的人。

就像我,当年不也是被吓着了么?

经念胥这么一分析,顿觉颇有道理,我将字条收好,琢磨了一阵,却没琢磨出来要怎么去查。

许是念胥看出我的为难,道:“以你的修为,字条上的那些仙家没一个是你能打得过的,所以万莫傻呵呵的跑去直接质问他们,否则烧的你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挑眉:“你有办法?”

“我在字条上写了这三位仙家所管辖的仙山水泽,你且到那里去,敲出土地,问上一句他是何时听到这谣言的就是。”

我惊诧,念胥老头儿这脑筋竟还有如此灵光的时候。

到时我只要对比一下哪里传的谣言距神尊寿诞最近,那便是谁无疑了。

念胥说,如今我虽在幽冥司里做个拘魂的活计,但体内已有煞神咒加持,煞神地位远在土地之上,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端起自己的身份,没有哪个土地敢在我面前放肆。

叶殊近来似乎很忙,忙的竟忘了吩咐我到酆都大殿去给他铺纸磨墨,若是以往我肯定会找上一两借口凑过去看看他,不过眼下既有这正经事要办,我自然不能去他面前晃悠了。

我按照念胥老头儿给我的线索,挨个地方去了一遍,每个土地也都严格的审问了一番,最后的结果——

竟果然是九崖山最先传出来,难不成当真被念胥老头儿说中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满腹心事的回了幽冥司。

“丫头,”

郁垒叫住我,“瞧你近来没日没夜的往外跑,每次回来都心事重重的,莫不是……相中了哪个小白脸?”

郁垒这话虽说的荒谬,但却莫名激起了我的灵感。

“郁垒啊,我有个事想问你。”

我走到郁垒旁边,伸手摆弄着他座下白虎的耳朵,毛茸茸软绵绵甚是好摸。

白虎被我这么摸着,不高兴的哼哧几声,不过见郁垒主人没搭理它,也只能爬在那里不动,任我摸着。

“你说。”

“是这样,有一个女子欢喜一个男子,但又怕这男子被旁的女子瞧上,于是便大肆宣扬这男子性情不好,”

我问郁垒,“若你是这男子,你会怎么做?是会去教训那个恶语中伤你的女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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