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事情的麻烦之处,就在于,韩琦韩忠献公的儿子韩忠彦也为它背书了。
汴京城的消息,韩忠彦上书朝廷,言及:先臣在日,尝与臣言:衙前害民,实国朝之痛,仁庙以为憾,英庙以为耻!
及大行皇帝临朝,乃招先臣商议,并付先臣文太师丶韩相公丶富韩公等手书,言及助役钱,先臣奏曰:圣明无过陛下,愿乞早付朝堂,定为成法!
胡说八道!
韩忠献公怎麽会说这种话?
现在,他们就差最后一环了。
富韩公诸子的确认。
要是富韩公诸子,也出来说,富韩公当年也参与了免役法制定。
那麽,就没有人能推翻得了免役法。
最多只能删改一些条例,调整一下方法。
邵伯温拱手道:「不然,在下去见一见富绍庭?」
司马光摇摇头:「不必了!
」
「即使富绍庭能坚定意见,也无法挽回了!
」
邵伯温不懂。
司马光说道:「冯京冯当世也就在汴京啊!
」
「那头锦毛鼠,惯会见风使舵!
」
冯京不仅仅是富韩公的女婿,而且是一连娶了两个富家女!
他要跳起来,说什麽『先泰山富韩公也曾与臣言云云』。
那麽,司马光知道大势坏矣。
除非能说服文太师改变立场!
但那可能吗?
韩绛用一个平章军国重事,将老太师哄得已经不知东南西北!
是的!
洛阳的司马光,因为距离汴京太远,在信息上出现了缪误。
到现在为止,他依然只知道文彦博被进拜为平章军国重事,天子亲赐肩舆,视比国朝周公,以孺子之礼相待,许文彦博六日一朝。
而中间具体的详情,他并不掌握。
于是,司马光本能的认为这是韩绛的主意,用一个高于宰相的平章军国重事,收买了文彦博。
「那如何是好?」邵伯温忧心忡忡的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老夫过阙汴京,两宫召见时,才能再做谈论了!
」
故事,凡大臣履任,必过阙京城,陛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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