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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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凤丽为了抓住周晓絮，整个人往前倾，轮椅瞬间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砰————

门轰然而开，张文红和刚刚出去的男医生一起冲进来，把崔凤丽扶到椅子上，护工紧随而至，慌手慌脚地上前，帮她捋着胸口说：“崔阿姨，您别急，千万要保重身体。”

张文红把人交给医生，对着周晓絮冷声道：“还呆在这里？出去！”

周晓絮攥了下拳头，咬咬牙出了门。

急诊科人来人往，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墙根下的周晓絮，她也没有心思再去注意任何一个人。

崔凤丽的哭声和宋璨星的面容在耳旁和眼前来回交错，幻化成一条小虫，在她的心里钻来钻去，然后慢慢变成一块巨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想哭的冲动忍也忍不住，不知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还是出于对受害者的同情。

嗡————

电话震动，她看一眼屏幕接起来，喊了一句：“陈队？”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遥远：“不用留在医院了，你下班吧。”

“嘟嘟嘟嘟嘟——”话一说完，就立即挂断。

周晓絮放下电话，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

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沉甸甸的，更觉得自己欠那个悲伤女人一个公道。

初步调查（一）

隔日一早，周晓絮刚刚走进办公室，孙大鹏就阴阳怪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竖起大拇指。

周晓絮不理他，抬头看一眼陈默，那人照旧躲在电脑屏幕后，把自己挡了个严实。

铃铃铃——

内线电话的铃声急促而刺耳，陈默接起电话，刚刚放在耳边，就听到电话里传来阴沉沉地三个字：“滚过来！”

“哦。”

陈默把电话放下，起身冲着周晓絮走过来，擦身而过的时候周晓絮主动避让，正犹豫要不要说一句“早”，结果那人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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