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听名字——北狄人?”

绿珠满脸疑惑地看向了景华簪。

“北狄大臣的千金呗!

一听那名字就知道她不是我们中原人!”

芳子道。

“什么!”

绿珠噌的跳了起来,“这一个宝勒尔就已经够我们娘娘受的了!

如今又要来一个乌力罕!

还让不让我们娘娘好过了!”

芳子听罢,也不由得蹙眉垂眸,毕竟,耶律岱钦与景华簪的那段过往,她也听了不少了。

眼下,景华簪面临着被送到军营充军妓,正是满腹忧愁之际,而耶律岱钦却左一个美人入怀,右一个美人在侧,可谓是满面春光。

这两番境遇一做比对,就连她一个外人都替景华簪感到伤怀。

“是啊——听说,那个乌力罕为福晋,宝勒尔为侧妃,二人于同一日双双入宫。”

“居然会有如此之事!

我还以为只有那个乌力罕——”

榻边的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景华簪越听心里越烦的厉害,索性翻了个身抬手将贵妃榻边的窗开了半扇。

初夏的风还没有那么热,微凉的风裹挟着些许不知名的花香穿过窗棂拂过景华簪苍白的面颊。

也不知是花香的缘故还是凉风的缘故,她的脑海里竟想起了自己出宫立府的那年。

记得,那也是在一个初夏。

想着想着,她的眼圈又泛了红,不由得啜泣出声。

芳子眼尖,察觉出了景华簪的异样,赶紧示意她们二人不要再说了。

二人会意,立即噤了声。

“公主,您怎么了——”

芳子往榻上跪去,探着身子凑到了景华簪的跟前。

“我没事。”

景华簪望着窗外,淡淡道:“我就是想起,那年我出宫立府,我父皇很是不舍,无论大臣们怎么劝,他都非要陪着我到公主府上去住几日——”

“这件事奴婢们都听说过——”

芳子咧嘴一笑,“当时——不光是宫里头,就连坊间都传先帝爱女——”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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