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诺大一个镇,没个收破烂的。”

王宝甃分析道:“下溪村每逢周末节假,垃圾量就是平时的几倍。

咱镇里人都要脸,不好意思去捡,大部分都让环卫工跟别村的捡了。

你周一至五捡破烂,周末给人烧烤,两不耽搁!

对咱镇里来说,这是非常有潜力的行业。

你可捡可上门收,然后转到城里赚差价。”

王西平不接她话。

“我以前筹划过,没成。”

王宝甃大言不惭道。

“现在也不晚。”

王西平不太想理她。

“不行,我要脸。”

王宝甃看他道:“我好歹是重本。

爷爷是镇委书记,大伯是镇长,父亲是教务主任,母亲是妇女主任,姑姑是音乐老师。

说出去难听!”

王西平再不接她话。

“咱俩不同。

我的脸代表着镇委书记。

我不能不要!”

王宝甃道:“你的脸就是你的脸,要不要都行,完全能自主。”

……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王阿玥开车到高铁站接王宝甃。

王宝甃穿了件吊带长裙,披着条针织开衫,戴了顶大草帽。

拖着大号箱,从出站口出来。

王宝甃都跟她对脸了,王阿玥悠哉哉的

喝着奶茶,没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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