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乌发间满盈的女儿香勾得贺凛心绪荡漾,胸腔叫一股甜蜜又难耐的情愫所填满,酸胀得心尖都在发颤。
最终缓缓沉积在心底,化作绵绵情意,愈发浓烈。
*
出发这日,晏明月没瞧见苏延的身影,四下看了一圈后,待贺凛坐上马车便开口问道:“苏太医呢,怎未见他人?”
贺凛目光朝马车窗外撇去一眼,很快收回眼神,探手撩开了落在晏明月额前的一缕碎发,漫不经心道:“苏延要回老家过年,此处过后便不同路了,便叫他一早自行赶路了。”
晏明月疑惑地看了眼贺凛,似想从贺凛眼中瞧出些什么来,却并未见他神色异样,这才小声嘟囔着:“此前不是还说,担心苏太医一人会遭不测,如今刚发生那样的事,怎还……”
贺凛眸光一沉,别过头去没叫晏明月再瞧见他的神色,只是淡声解释道:“计划本就如此,那些事本王已处理妥当了,娇娇也无需忧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晏明月一愣,抬眸道:“如何解决……王爷,你说过不会瞒着妾的,伯西候一事,事关重大,即使他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可要如何向朝中交代,可会对王爷有何影响,还有……”
话还未道完,晏明月便被摁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头顶贺凛目光沉沉看着她,指骨轻刮过她的鼻梁,嗓音醇厚:“娇娇可信得过本王?”
那日沉船上,晏明月也这般问过贺凛。
贺凛毫不犹豫的,重重地点了头。
晏明月亦然,望进贺凛深邃的眼眸中,眸光闪动,郑重地点了点头。
而后又张了张嘴,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贺凛抱了个满怀:“那便足矣。”
晏明月心头还堆了好些话未能说出口,心思混沌之际,却有细密绵软的吻一一落下,叫她心神一乱,自也再无法将那些碎片拼凑到了一起。
自淮安一路向南,气候变得逐渐干燥起来,天气也不似在北方时的寒冷,身上衣着轻便了下来。
连日赶路,叫晏明月娇贵的身子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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