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登时竖起了眉。

张伯瞥了眼一言不发走上楼的于知乐,神色稍显微妙:“唉,不提了。

都过了好久了。

——

下午,于知乐就驾着机车老朋友回了市区。

家里只有爸爸,气氛压抑,像是待在一个盖着块大石板的沼池,有密不透风的窒息。

一顿简易的午餐,对面而坐,也吃得她她额角经络突突直跳。

她并不惧怕她的父亲,但是会有一种,心理上的排斥感,让她坐立不安,这是这么些年潜移默化积攒而来的。

把机车安置到租房车库,于知乐直接坐公交去了景元大厦。

今天没带着辆笨重四轮车,她行走方便,到点就在大堂里耐心安静等候。

作为宁市的顶级写字楼,景元大厦的一楼布置得典雅又空旷。

四面落地窗,让它看上去像是这个城市的一颗通透心脏,胸怀宽广地接纳了白天最奢靡的日光,夜晚最迷幻的灯景。

于知乐抱臂在窗前立了一会,收到景胜短信,问她在哪。

她回:楼下。

景胜:等我。

于知乐垂臂回头,朝上下楼必经的电梯过道望了一会,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了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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