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声音陡然放低,像是身边匿着恶鬼一般畏缩。

“你自己钱呢,”于知乐反问:“一个月三千二的工资。

“知安上学不要钱啊,他谈了个女朋友,还是个县副局长闺女,”妈妈又得意起来:“讨好人家女孩子肯定要下功夫的,买条项链都千把块。

身上在变冷,于知乐把手揣回兜里:“他这个月跟你要了多少?”

“三千。

“你自己就留了两百?”夜里的风把于知乐鼻头冻得发红,她有些好笑地问。

“我跟主家一块吃一块睡,要花什么钱,”妈妈回归正题:“你人在哪呢,我说晚上找女儿有点事,过会就得回去,晚上要烧茶,他家老太婆凶的呢,回去晚了肯定又要多话。

“1912。

”于知乐说。

“又跑那鬼地方干什么哦,好女孩子会跑那种地方?”妈妈絮絮叨叨地责备:“快点个,我在三元巷这边农行等你。

她又把声音压得轻不可闻:“他们在你爸宿舍等着呢,几个人把他押着,钱到账才肯走。

于知乐沉寂半晌,闭了闭眼回:“我过会就去。

“好,快点。

”妈妈再度催促,便挂了电话。

于知乐直接打车去了三元巷农业银行。

妈妈果然已经在那里,站在陈列atm机的那个屋子角落,怔怔瞧着某一处卖呆。

她头发扎了个凌乱的揪,脖子上的红围巾还是她三年前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看不下去,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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