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尘埃落定,张溯源与李唯恰好持剑赶来,孟雪里挽了个枪花,枪尖指地:“停手。”
两人不明所以,定睛一看,三个黑色斗篷中显出一角寒山白袍,是何铭被人扣住脉门,刀锋抵在后颈。
大概穴道受制,神色十分痛苦。
场间气氛变得寂静而紧张。
一阵微风拂过,吹散烟气和草木烧焦的味道。
鸟兽无声,落木簌簌。
两边相隔十余丈,张溯源沉声问:“尔等何人?”
对面沉默无语。
身穿隐匿斗篷,就是为了遮掩身份,方便劫掠,这般简直多此一问。
最后暴起发难的人,身形高挑,气势凛然:“孟长老,你身份贵重,我们无意害你性命。
这小子的命可没你值钱!”
他声音经过斗篷伪装,嘶哑难听。
张溯源冷声道:“你们不顾同伴性命吗?”
除去这三人,树林中、草地上还有三个黑斗篷重伤难支,无力再战。
按常理来说,己方底牌更多。
却听一人笑道:“无所谓,我等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孟雪里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我寒山弟子有什么损伤,你们六个都走不出这山谷。
何必呢?还是活着好。”
黑斗篷们又是一阵沉默。
那人话音一转,指了指孟雪里腰间锦囊:
“是啊,何必呢?咱们本来无冤无仇,根本犯不着不死不休,秘境才刚刚开始,玉符且留着。
只要你将储物袋扔过来,大家就此别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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