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珩收敛笑意,漠然道:

“有人告诉过我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修行者可以逆天,却不能逆天下大势。”

……

鳞片足有碗口大。

虞绮疏想,道理我都懂,可是鱼鳞为什么这么大?

沉沉低吼蕴含威压,像远古巨兽自深渊苏醒。

虞绮疏闻声心脉震颤,紧握金色鳞片的手微微颤抖。

有这么大的鳞片脱落,还是锦鲤吗?能发出这种声音,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从前看到的小池塘,真的是池塘吗?

深海乱流横生,猛烈水流冲刷,卷挟着他向更深处沉去。

沉重黑暗中,虞绮疏看见一道金光,好像一条金色绸带,与他手中鳞片的光颜色相同,却亮度更强。

他奋力向金光游去,金光愈近,愈显明亮,照得水下泥沙、泥沙间明珠与艳丽珊瑚、珊瑚间细鱼小虾,一清二楚。

泥沙堆积稍浅处,显出沟壑纵横、高山深谷种种地形。

虞绮疏没有被这幅海底景色吓傻,直到他看清“金光”

,由远及近地,在他头顶缓缓游过。

不是绸带或光柱,庞然大物身长十余丈,身体像巨蛇,头颅似虎首。

“蛟?”

虞绮疏甚至忘了眨眼,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膛,他的身影不及蛟爪大小,眼睁睁看到另外两道“金光”

蜿蜒而来。

不是一条,是三条。

因为锦鲤就是三条。

“竟然如此,原来如此。”

虞绮疏想。

初上长春峰时,孟雪里第一次给他上课,在草甸青翠的峰顶观景台,传授近身战技。

后来师兄肖停云也来了,那时他问过师兄一个问题——什么是道法之战,道心之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