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清河真人撕开薄纸,连同纸上诗句一并撕得粉碎:
“师父也年轻过。
谁没有年少无知,一时心动?但我们修士寿元漫长,情思抵不过时间。
现在是一腔热血,等百年之后你回首再看,什么都凉了。”
宋浅意欲言又止,终究低头道:“谨遵师父教诲。”
清河真人扬手,碎纸漫天飞扬。
他的手掌落在宋浅意肩头,看着这位得意门生,无声地笑了笑。
松风谷清河道尊的亲传弟子,将在湖心亭办诗社,邀请喜欢诗文的年轻道友参加。
听到这条消息的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这个关头,各家各派来赴会,本就目的各异。
明月湖想确立第一大派威严;霞山想让人间六大门派,变为七大;松风谷想联姻;散修盟第一次露面,想展示实力;寒山想破除谣言……还有诸多小门派来自五湖四海,如墙头野草,只想随大流保平安。
宋浅意忙碌起来,除了办诗社,还与霞山女修们玩乐。
据说霞山派新掌门见过她一次,甚是喜欢,还留她吃晚饭。
徐三山、刘敬、郑沐也游山玩水,欣赏湖光山色,结交新朋友。
表面看上去,他们已经放弃探查荆荻之事。
秋水正式开始前,一切回到正轨。
湖上才子佳人,小舟络绎往来。
偶有剑修御剑,点水飞掠,衣不沾露。
湖底水牢寒意刻骨,不见天日,与世隔绝。
荆荻被彻底遗忘了,人们不再提起他。
春日里他还是呼朋引伴、意气扬飞的少年剑客,转眼春去秋来,繁华凋零,昨日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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