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女孩面前有一扇门被打开了,有八、九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了这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盏油提灯。

那几个男人当中有人注意到原本塞住女孩嘴巴的麻布团掉落在她身下,脸上先是一惊,随后又无奈地歪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他们迅速走上前给女孩松绑。

“谢谢你们……谢……”

女孩嘴里的谢语才说出几个单词就僵停住了。

本来流露出希望的惊喜的脸颊,迅疾又转换为惊恐。

她以为面前的几人是听到自己的动静之后进来解救自己的。

可当他们走到近前给自己解绳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几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满满的,不怀好意的奸笑。

然后……这个美丽的女孩便在这个房间里经历了她有生以来最黑暗、最惨痛的一次噩梦……

“不!

我不能死,我必须想办法逃离这些坏人们的魔掌,回到父亲和哥哥身边……”

在内心无助、屈辱、愤恨、绝望的情绪反复冲击过她的脑海之后,女孩决定逃走。

那些恶魔们在酒足饭饱完之后,又都再次将他们罪恶的双手伸向那位可怜的姑娘……

在又经历了长时间非人的折磨之后,女孩晕死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坐在一张破木桌旁边看守着她。

桌子上只剩下歪倒的酒壶,以及还盛有少许残羹冷炙的餐盘,显得一片狼藉。

此时从这个房间的窗户照进来的光线已经十分黯淡,如果不因为油灯光亮的干扰而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映在地上的光斑。

这说明现在的时间不是清晨就是黄昏。

她仔细倾听,发现现在除了偶尔从外面传进房间的风声之外,房间里外已经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少时,那个看守在酒精的刺激下,脑袋和胳膊趴在了桌子上,喉咙里也打起了如雷的鼾声。

女孩见状,便拖着虚弱的身体,一点儿一点儿挪向她左侧的麻包堆。

因为她发现了在那个麻包堆的缝隙里,露出了一个像是推车把手似的,外面包裹着一层薄铁皮的凸起。

不知是因为磨损,还是因为生锈,那个凸起的把手恰好有一片外翻的铁片向上微微翘起,形成了一个看上去还算锋利的棱角,正好可以帮助她慢慢磨断捆住双手的麻绳。

也许是上天对这个姑娘的眷顾;也许是她在险境中没有放弃希望的信念;又也许是她坚持不懈的努力。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她终于用那个凸起的铁片棱角磨断了紧紧绑缚住她手腕的绳索。

“来!

再来!

小贱货……别再挣扎了……我会……”

突然,趴在破木桌旁酣睡的那个看守将脑袋扭向了她,同时含糊不清地说出了几个词,吓得女孩一个机灵。

不过随即又响起的鼾声和未睁开的眼睛说明着这仅仅是一场虚惊。

女孩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又费劲地解开她脚腕上的绳子。

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通而麻木的双脚由于快速充血而变得非常胀痛。

这让尝试站起来的她又跌倒在一旁的麻包堆里。

好在那些麻包里装的都是一些未脱壳的小麦和大麦,还有越橘的种子,这才没让她弄出更大的动静或是摔伤。

又缓了一会儿之后,女孩再次吃力地站了起来。

她轻轻走向这间房间的门,结果失望地发现那张破木桌正好紧挨门边,将门完全堵住,想要跑出去必须得搬开木桌才行。

不要说现在的她已经将近有二十个小时没吃东西,再加上那些坏蛋们的凌辱与折磨,现在根本无力搬动这样的木桌。

更何况那个邪恶的看守还趴在木桌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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