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是定居下来。

我作好了找教职的打算,但他们知道后,找到一个在其他专业读硕士的女人让她刻意接近我。

我不知道这些,和她成为了朋友,直到她给我下药……那之后我没再见她,但大概一年后,她抱着孩子出现了。

“是我的孩子。

我这才知道这是他们的计划。

那个女人想用孩子占有我,我父母想用孩子要挟我读完博士后回国。

但他们没料到我态度坚决,坚持不回去。

最后的解决方式是:我父母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我抚养孩子,孩子长大些后每年由我姐姐接回国一段时间看望他们。”

这是贺闻辞第一次对人说出这些年的经历。

他以为讲述的过程中自己会愤怒、憎恨、不甘,但或许是这些负面情感在久远的过去已经体会得太多,他现在说完,只感受到释怀的平静。

唯一令他在意的只有简煦的反应。

但他的唯一在意正站在他面前,苦着脸吸着鼻子为他难过。

他心里一软,伸出手说:“过来。”

简煦走过去,还自觉地顺手拉了窗帘。

贺闻辞扯出几张纸巾:“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简煦本来还在努力忍住眼泪,被这么一戳破,几颗泪珠哗哗地落了下来。

他想到那些一笔带过的“遭到阻挠”

、“下药”

、“要挟回国”

,想到它们背后贺闻辞是多么艰难地反抗,心里就发堵。

他带着鼻音说:“这么多年,您一个人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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