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乐当然清楚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她不会自作多情,但她也做不到心安理得。

她继续往下翻看,无非是他的生活。

他喜欢摇滚,朋友圈里分享了许多这个类型的歌;

他喜欢旅游,几乎每个季度都会去一个国家,火山,极光,大海,岛屿和平原;他还有许多朋友,大合照里,他总是笑得最灿烂、动作最耍宝的那个。

于知乐知道她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但快速翻看着一张张照片,她觉得自己仿佛也短暂的停留了在那里,弹指间,也在经历着这一幕幕梦境般,不可思议的人生。

愉悦之余,她心头的那一簇蔫了的枯糙,如饱浸雨珠,一点点伸展了精叶。

就在她看得愈发舒心的时候,润物细无声的来源,屏幕一暗,突然来了电话。

于知乐怔忪了一下,扫了眼“景胜”的大名,犹豫两秒,还是将它接起。

“于知乐!

”对面兴奋得像只振翅高呼的雄雀。

于知乐回:“嗯。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他问,气喘吁吁的,像刚游完一千米。

“找我干嘛?”于知乐直奔主题。

“你那边怎么静悄悄的啊。

”不得不说,这小子对人类情绪和环境的灵敏度是有点高。

于知乐留神听了会他那边,说:“你不也是么。

“我在阁楼上啊,”景胜说:“一路冲刺,站在我家最高的窗户,看看能不能看到陈坊。

“看到了吗?”

“没有,太矮了,这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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