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多久,马车便停了。

前头车夫道,“阿郎,到了。”

“知道了。”

阮靖逸语调转而温和对妻子道,“先把帏帽戴上。”

“哦哦好。”

沈箐慈忙应着,顺从的点头。

戴好后,他先下车,而后她再下去。

刚站定,身侧的马车就往反方向走了,没了踪影。

沈箐慈搭着阮靖逸手下车时,天色已黑,但隔着帏帽白帘瞧去时,有些惊讶。

面前是一条长街,不同着装的人来人往,街坊上挂满了红灯笼,一路往里望,两旁的房屋上都挂了灯笼,如同白日街市。

“这是?”

这也不是正月十五呀。

长安城有宵禁,但也有例外,

这帏帽长长的,至脚踝处,她平时甚少戴这东西,如若往前走得小心看着地上。

面前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街口处还有武侯把守。

人多连带着此处的风雪都小些了,沈箐慈站不解,问旁的人,“不是宵禁了吗?这条街武侯为何不管反而站那值岗?”

衣袖下两手交握,阮靖逸牵着她往街里走。

“此街名为无街。”

“无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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