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禄起了邀功的心,“我寻思着您要是明早去说,婚讯上报至少再过一天,可要是今儿说了,明天全城的人就都能看见!

“操了。”

万禄话音刚落,贺作舟就把嘴里的烟屁股吐了,“你动作怎么就那么快呢!

“六……六爷”

“我也妈还想加句话呢!

“啊……啊”

万禄傻了眼,“加什么啊?”

贺六爷却已经摔门回了房,一口气走到床边,直勾勾地瞧着熟睡的方伊池,片刻后又莫名地笑起来。

“得,不加。”

贺作舟俯身与他额头相抵,“要不,他们还以为咱家小凤凰是奉子成婚呢。

方伊池在睡梦中无声蹙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北厢房的门冷不丁被人敲响。

“六爷,”

万福来了,“有人找您。

“是胡同口的药铺掌柜,王浮生。

贺作舟温柔的神情瞬间被冷意取代:“这可不能怠慢。

你们先去前面照应着,我马上就来。”

说完,拎了挂在衣架子上的军装,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纽扣,好不容易系好,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蜷缩在被子里的方伊池。

他家贺太太还做着美梦呢!

方伊池可没做美梦,他梦见六爷去饭店点他,一进门就动手动脚,最后还拿出了香烟,作势要往他腿根儿上烫。

方伊池疼得浑身发抖,又隐约觉得疼的不是腿根,而是更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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