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提起这件事?”
阿清微微蹙眉,把茶盏推到他面前,“我教你的东西说难听点,就是招揽客人的法子,你现在不用做服务生,何苦再来学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若是没发现那张药方子,方伊池也不会想到再来学这些。
他咬着唇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清也不逼他,自顾自地将茶水倒好,等方伊池喝了,方说道:“你知道咱们为什么要会勾引人的法子吗?”
“……因为我们需要客人,需要钱。”
不等方伊池回答,阿清就开了口,“那些个客人不喜欢咱们的人,咱们也犯不上和那些腌臜玩意儿谈感情。”
“可你和六爷不一样,你们是要成婚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方伊池猛地仰起头,捏着茶碗喃喃自语:“我和先生是要拜堂成亲的。”
“嗯。”
阿清见他悟了,松了口气,“所以你压根儿不需要费心去学什么法子,他自当对你有欲望。”
贺作舟有感觉,方伊池是晓得的,但他现在想要的不是先生有感觉,而是这种感觉能突破对他的怜惜,让先生直接上家法。
方伊池纠结又感动地想,贺作舟是稀罕他才一直忍着,要不是他得了绝症,家法不知道有多少呢!
但现在方伊池只剩一条路可以走:“你还是教教我吧。”
阿清没想到自个儿说了一圈,他瞧着是懂了,到最后竟还是一根筋儿要学,忍不住恼了:“方伊池,我没跟你说笑!”
“我也没说笑,”
他小声回答,“我是认真的。”
“犯不上。”
阿清把茶碗往桌上一摔,“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你。”
以后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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