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搁这儿吧。”
方伊池没想到贺作舟连这一茬都想到了,忍不住问,“那我要是想给先生拍电报,先生能收到吗?”
“能,六爷到了车站就能收到。”
“好。”
方伊池有太多话要说,当即等不及,挥退了万福,自个儿伏案在纸上打草稿,一直写到后半夜才歇下。
再之后,贺六爷收到了一封事无巨细的电报就是后话了。
且说现在的小凤凰,他把最近发生的事儿一口气全写在电报里发给了贺作舟,心下松快了大半天,又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
人贺作舟在前边处理铁路的事情呢,哪有闲心管他的事儿?
方伊池忧愁地抱着狗崽子,盯着万福熬鹰。
那只海东青断断续续地熬了几个月,如今初通人性,但是万福并不敢直接让方伊池和它亲近,毕竟是只猛禽,还没被误以为是狗崽子的狼小。
说起来要不是小狼崽子连叫都不怎么会叫,贺作舟也不敢让方伊池上手抱。
“小爷,方家的那个人又来找您了。”
万福手上戴着皮手套,将剩下的带血的肉喂给海东青,回头对他讲,“您看着,还见吗?”
自打那天拿到了亲生父亲病重的电报以后,方伊池就没再搭理方均南。
分开了太多年,原本就不浓厚的血缘关系早已被岁月打散揉碎,方伊池也不是原来那个为了钱可以在平安饭店硬着头皮做服务生的少年郎了。
此“方”
非彼“方”
。
“我爹生病的事情是真的吗?”
方伊池谈到方家的事情的时候,眉宇间总是笼着一层寒霜。
贺家在南方亦有些眼线,方伊池前几日就让万福着手去查,算算时间,该有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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