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何时说过这话?”

晏明月硬着头皮明知故问,抵死不认似乎是她惯来的招数了。

这话一出,贺凛若有似无地冷哼一声,别过眼去,一半侧颜笼罩在了阴影之中:“若不想去,不必勉强自己,本王已允你留在晏京,此事就不必多言了。”

晏明月气急,从前的事她没法辩解,因为她的确说过这些戳人心窝子的狠话,可如今她已不再这样想,也极力挽回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怎总想着将她往外推。

眉头一皱,开口之时话就又一次未过脑子,不管不顾说了出来:“王爷将妾独留晏京数月,就不担心妾再与旁人来往吗!”

话一出口晏明月便后悔了,心下猛然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只觉周围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这个旁人指的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贺凛眼眸顿时染上冷厉的冰霜,锐利的视线扫来,里头翻涌着令人胆颤的怒意,像是下一刻就会伸手掐断她的脖子。

可贺凛久未有动作,直到晏明月憋着一口气都快呼吸不畅了,他却忽的又收了眼神,转身冷漠疏离道:“你若当真要走,本王何以留得住。”

晏明月身子微微一颤,眼前沉默孤寂的背影,好似又见那日她与他和离之际,他最后留给她的那个背影。

直到晏明月回过神来,屋里已空无一人,唯有贺凛那句像是疼到了心尖上的低沉话语,还回荡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晏明月懊恼地重重朝地上跺了一脚,竟又叫她搞砸了。

*

翌日。

晏明月本以为昨日那般一闹,贺凛会因着气恼便不再带她去宜武拍卖了,但一早便有下人来唤,说是贺凛已在前厅等着了,她这才又放下心来,旁的事暂且不说,但这拍卖会她是不可错过的。

白敏青此番路过晏京便是因为这宜武拍卖,她倒是没想进城参加拍卖会,而是打算在城外便先行找着那药商,将他此行带来的一株名贵草药给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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