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觉得你脑子没坏,抽嘴巴就跟在装似的?”

聂博钊把自己这一路来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一侧身,半梦半醒的陈丽娜笑眯眯的望着一本正经,两手叉腰,老干部似的男人。

他穿着衬衣,睡觉时叫孩子揉开了扣子,呵,若隐若现的肌肉,古铜色的肤质,略深邃的一双大眼睛,哎哟喂,可真帅。

“那你说,好好儿的,我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要真的脑子没坏,跟着你带着仨孩子往戈壁沙漠里去,我图个啥?”

侧卧在中铺上的陈丽娜给他抛了个媚眼。

尚且本分老实的男人瞬时脸就红了,年青时候的他可真不经撩拨呀。

“爸,我要尿尿。”

小三蛋儿在陈丽娜的怀里钻着,才说了一声尿,陈丽娜就把他丢给了聂博钊。

小家伙说尿就尿,刷的一下就尿了聂博钊一身。

而这时候,饿的不行的聂卫民在上铺开始哭了,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呜呜呜。

陈丽娜还想哄来着,聂博钊把她给压住了:“不要管,晾他一天再说。”

你的儿子你作主,陈丽娜心说,你这仨儿子确实都不是省油的灯,将来可都是危害社会的大害虫,要从根上教育,还真得下点儿狠手。

第12章买买买

火车坐到第二天的时候,人整个儿都陷入一种咣当咣当的惯性之中,停都停不下来。

很快,对面的卧铺上也上来一个男人,是从张掖上的车,据他说是要往酒泉去。

这人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风系扣系的紧紧儿的,大约三十多岁,褚红色的一张脸,恰是这边的男人们常有的面色。

不过,脱了鞋却是一双臭脚丫子。

而且,他随手提着一只烧鸡,一瓶二锅头,自打一上车,往下铺盘腿一坐,先是点上一支烟,再接着,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就开始撕着烧鸡就着二锅头,慢悠悠的吃喝。

酒气,烟味,再加上烧鸡的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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