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爸,我不能要。”

他说:“那你怎么办?”

我说:“你不管我。”

我是长子,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爸爸一直很放心我。

后来他知道了我跟周扬曜的事儿,他完全接受不了,直嚷嚷他错了,他没教好我,太放心我了。

其实那时候谁也已经教不好我了。

我念的大学其实很正经,在首都,名气很大,念的是法学专业,那真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差点没给我这精神病都弄不治而愈来着。

到那儿安顿好了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完了就是玩命的找兼职。

我们寝室一共六个人,头一天见了我那状态都无比惊诧,以为我是上京打工来的。

按生日算我是老六,晦气,为这个我把口头禅改了,改说你个头,再不说你个六了。

好在我运道不错,宿舍这几个兄弟家境都也一般,那也有麻烦的,就是有了活儿哥几个都要抢。

起初商量按年纪大小轮着,遭到了我跟老七老八的强烈反对,最后决定用斗地主的方式决定。

我的赌运从那时候开始就慢慢显山露水了,经常杀的全寝室片甲不留,没多久就被推选为系代表迎战各路高手,回回都大获全胜。

名声在外了,可真正认识我的人并不多,我忙啊,根本没时间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

课不能落,两份家教的兼职还天南地北的远,光路上就要花一个多小时,我十九岁那点儿青春基本全耗在公车上了。

入学大概三个月左右我有收到过周扬曜的邮包,一个字没有,就有一张工商银行的牡丹卡跟一个黑色爱立信翻盖手机。

我没敢用。

一九九八年,手机并没有那么普及,可这不是我不用的原因,我确实用不着,宿舍有电话,他既然知道我在哪儿就能打得到电话,可他没打。

他那些东西我见着烦,可一直没时间寄回去,干脆锁箱子里了。

其实坦白说,他对我算是够义气的,就是没把我放在跟他同等高的位置上平等对待,一直到后来出了那些事儿,他才真正服气。

我们合好以后我问他为什么非盯着我了,我这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了。

他说,你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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