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呀?”

贺六爷被方伊池逗乐了,“给你吃的。”

方伊池连忙说:“不成,咱平安饭店有规矩,客人花钱买的东西服务生是不可以动的,除了酒。”

贺六爷却不要他喝酒,伤胃。

如此一来,他俩没了话说,倒也不无趣,方伊池的心思全在没穿的内裤上,想要寻着机会溜走。

奈何贺六爷就是不给他机会,还把他抱到腿上,掀开旗袍的一个小角去看结痂的伤口。

“下手够狠的。”

贺作舟眉头一皱,“你这药不行,留疤。”

方伊池红着脸应下:“今儿就换药。”

“等晚些我让人送你家去。”

贺六爷看完,目光不露痕迹地扫了扫腿根,然后非常柳下惠地将他放开,“家住哪儿啊?”

“不用……”

方伊池不敢劳烦贺六爷,轻声拒绝,“我自个儿去买就成。”

“胡闹。”

贺作舟瞪他一眼,起身往屋外走,“你不说,我去问你们经理。”

他急急地追了两步:“六爷,您不留下吃饭?”

“不了,还有急事儿。”

贺作舟将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微弯了腰让方伊池帮着抚平衣领,见他眼底有淡淡的不舍,心里发痒,故意问,“还想我来吗?”

“您能来,是我们饭店的荣幸。”

“我不管饭店,只管你。”

方伊池垂下眼帘,因为六爷的话,心跳加速:“想。”

“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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