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太子,想要通过他的眼,来看透他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

太子说道,“只是念一句佛号。”

心中一松,手里的温度也太热了,秦锦然松手,那茶盏就落在了杯碟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澄色茶汤在茶盏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几乎要泼了出来,“抱歉。”

秦锦然的手放在裙摆上,摩挲想要带去过热的温度,“那,既然不知道,我又如何做解铃人?”

“月嵘跟着你留在这里一年的时间。”

太子说道,“住持是这般说的。

若是你去哪里,就带着她去哪里就是。”

“这?”

秦锦然很是讶然,有些迟疑地开口,“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月嵘此时开口说道:“哥,哪里有这般为难人的。

就像是我说的……”

“我不会同意的。”

太子不等着月嵘说完,就站起身子,竟是要给秦锦然行礼,秦锦然几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连忙避让开,“太子不必多礼。”

因为手撑在扶手上,手心发疼,秦锦然的眉头皱了起来。

“喊我周公子就是。”

太子看着秦锦然,知道他的请求秦锦然一时是难以理解,事实上,觉明住持开口的时候,他也曾觉得是荒唐,“姜夫人能够借一步说话。”

月嵘公主留到了堂中,而太子则是带着秦锦然到了院子,虽然已经入了春,空气里却仍是倒春寒的凉意,秦锦然拢了拢衣裳,听着太子说道:“觉明住持除了佛法高深,医术也是高深。

他说,月嵘的心结不解,身子还会进一步衰竭,到时候便是无药可医。”

这话宫里的太医也曾说过,所以太子才会带着月嵘离开京都。

秦锦然咬着下嘴唇,总不能够当真眼睁睁看着月嵘公主逝去。

“我不是不能答应。”

秦锦然说道,“只是,圣上和娘娘能同意吗?还有,留在我这里,就有用吗?”

“没关系的。”

太子说道,“这件事情是为月嵘好,一时的分别,反而对她是有好处,我这次带她离开京都,也是为了避免她触景伤情。

父王和母后心里也都做好了准备,月嵘这一次离京,短时间不会回去。”

顿了顿接着说道,“觉明住持让我带一封信给你。”

递给了秦锦然信件之后,往后退了一步,并不准备看信件的内容。

秦锦然拆开了信,手上一抖,瞳孔更是一缩。

觉明住持在信中说的是推演出月嵘公主和秦锦然有极深的纠葛,甚至月嵘公主的心病也是因为秦锦然而起,月嵘公主现在得果也是曾经种下的因。

那些不愿说出口不好说出口的话,现在不说也可。

秦锦然看到了这里,稍稍放心,最后给了秦锦然一个建议,既然早有打算开药堂,不如这次就向太子要一个铺子,无论遇到什么病患,都带着月嵘前往,不必将月嵘当做公主。

她的心结,一年之后自有时机可以解开。

秦锦然把信件收到了袖笼之中,“我知道了,觉明住持让我静待时机,这期间可以开一个药铺,带着月嵘看诊。”

“药铺的事情,我会替你谋划。”

太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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