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辞一直能感觉到简煦在意他,但没想到简煦稳固的分寸感下是这种程度的痴迷——如果那半边身子真的是自己。
他意外地没有任何喜悦,相反的,罕见的焦躁与无奈灌进他的身体:他愈发无法回应这样明澈驯良的情感。
如果此时的他是刚入职的助理教授,如果肮脏的事情未曾发生,如果他没有孩子需要对方承受,他或许还能跨越青少年时的心理障碍,去相信一次——尤其对方那样地好,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会饱受伤害。
可是他现在34岁,满身溃烂痕迹,他无法允许自己沾染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指腹上还有残余的红,柔软细腻的触感也清晰可忆,不自禁的心动却荡然无存。
贺闻辞反思,自己对简煦忍耐的阈值似乎越来越低。
招进组,邀请共进晚餐,看万圣节烟火,做出这些事时想着“不是大事”
,事实却是自己愈发贪婪,愈发情难自禁:要求帮忙打下手,说白衬衫好看,驻足并肩看红叶,以至看到简煦脸上残留的污渍,能想象出他精心装扮过又别扭地把装扮卸下,会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触碰擦去。
这太危险了。
尤其简煦喜欢自己,这种行为对简煦也会是折磨。
贺闻辞命令自己必须重新调整好情感。
恰好下周有期中考试,他隔了一天写了封邮件免去简煦下周的汇报,给简煦减负也给自己腾出调整的时间。
光标停在发送键上,他想起简煦望向自己时饱含爱慕、惶恐、痛苦与欲望的眼睛,顿了顿,最终摁了下去。
两情相悦终成眷属是佳话,贺闻辞太早就知道,他的生命中不会有好故事。
第5章
这学期课程虽然不多,考试却相当分散,不同的课的期中考试跨度长达两个星期,且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期末考试和各个课程项目又快开始了,整合在一起令人压力倍增。
免去的汇报在这时像一场及时雨,简煦感激地回复“thankyou”
。
考完不需要做汇报,夹缝中勉强有了喘息时间,简煦想起上午c校微信群里组织的去附近的国家公园徒步旅行的活动,说红叶这一个星期左右最好看。
人数不多,又是自然活动,他有点动心,可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已经报名满了,只能期待还有其他人发起类似的活动。
但他频频刷着微信,群里之后鸦雀无声,只有收闲置和卖车的人发着消息。
简煦有点失落,但也只能作罢,毕竟他没有车,只能蹭别人组织的活动。
何衿虽然有车,却对这类活动总是兴致缺缺,他也不好意思提出出行建议。
但显然,想赶着最好的时节去看漫山遍野的红叶的人并不只有大学生。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和贺闻辞去国家公园的lily今年想叫上简煦。
她赖在贺闻辞怀里撒娇:“就让xu和我们一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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