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出去了,哀哀地为自个儿的婚姻争取一线生机:“不要和离,您等我三天,三天以后再……再谈和离,成吗?”

方伊池话音刚落,身子一轻,他本能地抬起腰,撅起来的臀·瓣正正好被贺作舟打了三巴掌。

贺六爷淡淡道:“又忘了?”

方伊池缩缩脖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以前答应过先生不谈和离,连忙凑过去,眼巴巴地问:“不……不那什么,成吗?”

好家伙,“和离”

两个字不敢说,还敢瞎扯。

“不离。”

贺作舟挤出声冷哼,强忍着没哄方伊池,反而冷漠地注视着他,“但刚刚那次算进家法,等你病好了,我干·不死你。”

“先生……”

“躺着。”

“先生,阿清……”

贺作舟差点憋不住邪火,猛地起身深吸了几口气,才咬牙切齿道:“行了,我晓得,这就喊万福去给你请阿清过来。”

说完,两三步走到北厢房的门前,“砰”

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两个杵在门边的警卫员目不斜视,等贺作舟路过,才并拢后脚跟问好:“六爷!”

“甭管我。”

贺作舟停下脚步,站在屋檐下,掏出烟盒子抖出根烟。

停了好几日的雪又开始下,像是憋了十足的劲儿,贺作舟出来不过短短几分钟,肩头就落了薄薄一层雪。

怪不得方伊池出门就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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