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柚直白道,“我也没那么傻白甜,该在心里骂过你的,我也还是骂过的,只不过教养不允许我破口大骂。

所以啊,就当做两清了。

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就对陆枕川好点儿。”

陆祈视线看着病床上的少女,如弱柳扶风,苍白着脸色,眸里却还是一直带着笑意的,温柔得像是春天已至。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谁在她身边,都会是阳光快乐的。

术后两周拆线漆黑线头从结开始拆除剪断,错落的疤痕露在雪白的肌肤上。

疤痕成了烙印,烫在了跟腱的地方,不磨不灭。

奚柚什么都没说,只是时不时会看着伤口出神。

在夜里惊醒,在白日惊醒,长达十三年的生物钟一朝被打乱。

不用在日夜泡在练功房里的日子,安逸到让人不知所措。

齐瑶来看她的时候,没多说什么,但眼圈一直都是红红的。

奚柚能听见他们一次在走廊门口的争执。

齐瑶泣不成声,声音到崩溃,“你们知道奚柚一年有多少时间是练到睡在练功房里,努力到像个疯子……现在不能继续了,真的,我宁愿摔伤的那个人是我……”

奚柚很平静,她静静坐着脚趾和大腿的康复训练。

江城三月,七中已经开学了,而奚柚的康复期还有很久。

医生预计,可以走路需要一年的时间。

康复的过程是漫长又煎熬的,而反复地煎熬过程,也比不过心理上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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