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甃歪歪鼻子,表情不言而喻。
“一窝老鼠不嫌骚,怪不得姑娘家要开开眼界,眼皮就会在窝里打转。”
邬招娣道:“你们兄妹俩就不能撩眼皮看看?外头成把的好姑娘成把的好小伙,就那谁家,那黄家姑娘嫁了个洋人咧,生的小孩漂亮的不行,王宝猷倒好,哼兔子都比他强。”
“像黄家丫头,引进人才才是本事。
一窝子自产自销算什么?”
邬招娣道:“我以前还指望他给我娶个洋媳妇儿,后来想着娶个上海媳妇也行,现在他倒是好,眼皮子浅的连门里都没出。
“叹口气道:“一个不争气,一个没出息,谁见我都夸我有福气,我是哑巴吃黄莲。”
正说着,甘瓦尔放学回来,背着书包上了楼。
“西平怪精呢,”
邬招娣说歪嘴话,“自己在队里工作,把孩子丢给你一个……”
“甘瓦尔很能干,平常都是他帮我。”
王宝甃打断道。
“这样也行,俩人不在一块不闹气。”
邬招娣改口道:“他在队里工作你照看民宿,这样也挺好,处的时间久了容易磕磕拌拌。”
王宝甃刷着手机,没接话。
邬招娣琢磨了会问:“你们俩没事吧?没闹气没……”
“五点了,我爸要回家了。”
“我得走了。”
收拾着饭盒道:“你收着点脾气,在家有人惯你出门可有人打你,万事和气生财。”
邬招娣慌慌张张的离开,王宝甃站在天台看日落,一天又到头了。
工业区的烟囱上站了俩工人,镇里下了文件,大烟囱要拆掉。
打记事起,这烟囱就是南坪镇的地标,以前镇里经济全靠这大烟囱,后来有了药厂电器厂,这大烟囱就废弃了。
学生时代没少去大烟囱玩,大家踩着生锈的钢筋往上爬,谁爬得高谁就是老大。
王宝甃爬的最高,差不多有七八层楼高,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每回吓得腿打颤,但依然逞能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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