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紧接着,方伊池就在阿清真的下笔以后后悔了。
他原以为疼便是疼,不承想,狼毫在后背上蜻蜓点水般落下,竟是痒中带麻。
方伊池笑了两声,麻劲儿上来了,他难受得想翻身,可盯着床头的颜料,又想到自个儿的病情。
不能动,他心说。
为了先生,打死也不能动。
头一天因为阿清要在方伊池后背上打轮廓,所以耗时长了些,还换了几个方案,最后把他的后背擦得微微泛红。
“活受罪,”
阿清画完,第一句话就是教训他,“何必呢?”
方伊池冻麻木了,团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穿衣服,时不时哀哀地望阿清两眼:“没蹭掉吧?”
阿清抬手把被子罩在方伊池身上:“穿你的!
我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干得快还不容易掉。
你与其在这儿担心我画的凤凰框子会掉,还不如担心在画完之前怎么瞒着六爷吧!”
在阿清看来,他俩既然住在一个屋,亲密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如今方伊池在饭店遮遮掩掩地画凤凰,眼瞅着没什么人知道,可晚上回到家,衣服一脱,不是什么都白搭?
就算方伊池先前说贺六爷不碰自个儿,阿清打心眼里也没完全信。
身上的痕迹还没消掉呢,说不碰骗谁呢?
方伊池自是不清楚阿清心里想的事情,他把衣服飞速穿好,瞧窗外的天色,意识到今天在平安饭店待久了,急匆匆地往外走,走了两步“啊”
了一声。
“叫什么呢?”
阿清以为方伊池落了东西,“等着,要什么我给你送到门口去。”
“不是。”
方伊池又跑回来,“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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