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舟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抬手揉揉方伊池的脑袋:“学着点,以后谁欺负你,你就让警卫员把他揍一顿,明白了吗?”

“先生,这样很像土匪。”

方伊池胆子再大,还是比不上从小在贺家长大的贺作舟。

“小祖宗,你给我凶着点吧!”

贺六爷当即瞪他一眼,“这世道,你不凶别人,别人就凶你。

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

方伊池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同以前不一样了,可他总是不习惯。

有句话说得好啊,叫狐假虎威,他终究是因为六爷才得了旁人的面子。

忍饥挨饿地活了那么些年,改变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不过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而是忽然想到了阿清教自己的东西。

虽然后背上还来不及画凤凰,但解开衣扣露出脖颈总可以吧?

方伊池偷瞄了几眼贺作舟,发现先生坐在桌前整理桌上的公文,连忙解开领口的衣扣,轻咳一声,背对着贺六爷缓缓低头。

雪白的脖颈像雪似的猝然跌进贺作舟的视线。

小凤凰倚着窗户,垂着头,像是在拍衣摆上的灰,暗红色的烛火逐渐浸染了似雪的肌肤,宛若点点盛开的红梅,倏地开满了枝头。

他被贺作舟疼得日渐水润,骨子里透出股含羞带怯的风情。

但贺作舟很快皱起了眉,起身板着脸走了过去。

方伊池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脏怦怦直跳——阿清的法子果真好,只解了衣扣,六爷就绷不住了!

他不受控制地攥着衣领,打算等贺作舟一把将自个儿抱住,就扭头去扯先生的裤子。

谁承想,身子忽然一轻,贺六爷竟然把他扛在肩头,啪的一声扔在了床上。

“先生?”

方伊池微张着嘴,不明所以地抬头去望。

“方伊池,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啊?”

贺作舟压着他的腿,凶巴巴地俯身,“刚刚在外头吹风就算了,进屋火盆还没热乎起来就想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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