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虽然忘记梦到什么,可心中还残留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忽地,一声暗哑地低吟声从马车外传来,“唔…”
初时,她以为是谁在梦呓并未在意,直到一声隐忍的、痛楚夹杂着欢愉声再次响起来:“啊,啊……”
卧槽,这两人在……田园园吓得赶紧捂住嘴,僵硬地躺在马车里一动都不敢动。
“啊啊……”
欢愉声还在继续,而且高亢起来,似乎正入佳境。
两人这么肆无忌惮地叫声,显然不怕被人听了墙角。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听墙角的田园园如坐针毡,不,如躺针毡……那问题来了,谁是受,谁是攻?
大雨下了一夜,清晨时分才堪堪停下来。
押解孟长辉的队伍再次启程,踩着烂泥向官道行去。
钱八看着囚车里湿答答的孟长辉,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同伴听到他的叹气声,驱使着马匹走了过来,笑道:“大清早的叹什么气?不知道叹一口气少活一天吗?”
“你懂什么!”
钱八对囚车里人努努嘴,“你说,他为什么不跟着黑衣人离开?”
同伴侧头看去,压低声音道:“说实在的,昨天一事他不肯随黑衣人离去,让我觉得孟将军是被冤枉的。
只有别人诬陷,他才会不顾一切回京澄清事实!”
钱八眼神闪烁。
昨夜黑衣人来势汹汹,身手高强,以一当十,他们这群虾兵蟹将根本抵挡不住,很快就落败。
好在这群人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想带孟家叔侄离开。
然而,两位将军谁也不肯离开,任由黑衣人如何劝说都不肯下车,正要当黑衣人用强硬手段时,二人放下狠话,要以死明志,黑衣人这才铩羽而归!
正是叔侄俩这番举动,让押解士兵对二人改变了看法,也对二人越发客气起来。
昨日大雨带来的凉意,很快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渐渐闲散,反而在烈日地蒸腾下像是一个大蒸笼,热的人难受。
不到中午李远便下令整顿,好避过毒辣辣的日头,又叫人将囚车拉到树林中,送水送粮,若不是皇命压身,定然放孟长辉下车。
待日头低了再次上路,直到夜深看不见路为止。
待天蒙蒙亮,再次启程。
如此
走走停停,二个半月后押解的队伍才踏入江州地界,此时距离京城还有一个来月的距离。
此时已进七月中,早起晚上已有凉意,就是白天的温度依旧不变,还是热的人满头大汗。
这日,早起时阴雨绵绵,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吧嗒吧嗒吧嗒”
的声音。
田园园推开窗户,湿冷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在住的房间前面有座小池塘,荷叶亭亭如盖,伸展着几朵荷花,花瓣尽落,露出小小的莲台,停留着一只黑蓝色的豆娘。
“夫人!”
老五瓮声瓮气地声音从门外传来,“孟将军已经到达江州驿站!”
来了!
田园园心头一跳,缓缓吐出一口气。
时隔一年半,这对聚少离多的夫妻终于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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