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琅生?”
连瑾春下意识松了口气,只觉自己这份模样真是窝囊至极,恼得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怎知那人睡得死沉,根本就不作反应,倒是把他自己弄得红了脸。
极快地点了柯琅生的睡穴,他也顾不得腰酸腿软,胡乱把衣服一裹就出门去了。
先前为了在沈家庄方便行事,连瑾春早就让洪四海以不习惯让人服侍为由,把整个莲心阁的下人都遣走了。
小院里静悄悄的,他一边走一边系衣服,紧张得手都在细微地颤抖。
刚拐过走廊,就跟一人迎面撞上了!
“哎哟喂,谁一大早就横冲直撞的?”
洪四海揉着被撞得通红的鼻子正要抱怨,看清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奇道,“……小春儿,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洪、洪伯伯,你怎么走这里来了?”
平日里大白天是决计见不到他人的,不是醉死在哪儿,就是躲在屋里呼呼大睡。
洪四海往廊边一坐,叹道:“昨儿个夜里,我梦见你娘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冰冰地坐在窗边,谁也不爱搭理。
但我瞧着她那样子,像是想哭,我琢磨着,兴许是前阵子我去坟前瞧她,她有话想对我说,这才托梦来了。”
连瑾春还是老样子,只要一提这个话题就会垂着眼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洪四海苦笑:“你也别太怨恨你娘,说到底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你娘最割舍不下的也就只有姓齐的那家人了,我且代她去齐家庄走一趟,也算了她一个心愿。
沈庄主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只说留我两个徒儿在这儿给他老爹贺寿,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怀疑。”
“小春儿,洪伯伯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在这里做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记住,洪伯伯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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