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折扇外,还有个扇袋。
上面穿绳,方便系在众人腰带上,李让想的确实周全。
几人一路说笑回家,家中已经备了酒肴,正等几个男人回来享用。
李让顺手就掏出一柄绘满芍药牡丹,花团锦簇,富贵华丽的折扇,献给自己的姑妈。
张母瞧了自然欢喜,年纪大了,审美不可能还喜欢什么孤寂清冷。
分席坐下,摇着牡丹扇,张母就问陆秀夫白甲的事是不是已经措办的差不多了。
陆秀夫当然答是,要是办得不妥,他哪有心思坐下来吃席啊。
肯定留在城内,和那帮封建官僚们周旋。
既然如此,张母欠了欠身,就直接出言。
恳请陆秀夫在李庭芝面前美誉两句,张巡也算是协助有功,写个保举文书可否。
这不是私情,这是公事。
宋代的低级官吏“选人”
,就是需要路分监司以上的官吏,写书作保,才可能升入京官朝官序列。
所谓路分监司,就是转运使、安抚使等一路大员咯。
李庭芝在路分大员中,乃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他的保举可以让张巡快速得到任用。
话一出口,陆秀夫就转头看向张巡。
张巡正搁那儿吃羊肉呢,突然听到聊自己,一口葱就呛到了喉咙里,直冲头顶星。
不当官,不当官,不当官!
好不好!
如此本分之内的事,陆秀夫必是要答应的。
可他瞧见张巡的模样,明显充满了抗拒。
于是放下筷子,只说今晚我同内弟同榻,再细聊一番。
啊?嗷,抵足而眠是吧。
想想自己的床还蛮大的,是杭州专门订做来的大床,张巡没好意思拒绝。
望了一眼正在督促孩子吃饭的大姐,毫无不满之色,很显然,全场脑子最龌龊的就是张巡。
“我观老弟你有振作之意,怎滴不愿出来做官?”
等躺到床上,陆秀夫自然相问。
“没有没有没有,纯是身在乡梓,义不容辞。”
张巡只道不是。
我没想着如何变成交口称赞的五讲四美好少年,纯纯是因为这常州是我老家,我又是乡绅们的代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