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业儿,看来你的父亲是执意明哲保身了。
”文定后是何等样人,岂会不了她心思?这个儿媳,时时都为成为第二个自己做着或明或暗的各端势力,一旦梦想落空,所怀失落可忖而知。
但是,在自己尚需保身自处的当儿,她已无意再做这儿媳的恃靠。
“当娘家不能成为你的后盾时,这全身就走了一般的力气。
歇歇罢,将自己逼得太紧,会累啊。
”
“……是,母后。
”太子妃武业又何尝不是玲珑剔透人儿呢?焉辩闻不出文定后旁敲侧击的语涵?母后仅差没有明言指摘:娘家不为你出头,仰赖本宫又有何用?
这句未形诸于口的话。
刺到心头软出,兹此,太子妃缄默不言。
凤辇,载着这宫内最高贵的凤凰,在青石铺就的宫廷长径上辗转滚轧,孜孜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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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皇后凤辇启离,百官相继散下。
六部尚书,三公九卿,意气风发,筹划新君登基诸事去矣。
而原地未动的三兄弟,傅澈脚跟跃跃,几次就想跑了了事,但自知之明尚存——
若三哥要他小命取他小魂,他能逃哪去?
“三哥……”
“累了一日了,也都回去罢。
”傅洌缓转长躯,一迳掀步宫外。
“咦,五哥,三哥怎就这样轻易放过我?”不相信自己逃过一劫,六皇子犹在惶恐中。
这笨蛋,也没多少长进嘛。
时至今日,竟还未了解三哥行事之风?能在此时放他,就是已告诉他,这过节,不是一顿痛打便能了事,足以想见,那计量定然惊人,回礼必然丰厚,小六,乖,敞开怀抱迎接三哥的惊喜罢。
本王对你这“嫁祸”手段,是十分欣赏呢……
傅澈小心翼翼撇来好奇眼神:“五哥,您笑得这等淫荡,可是又想残害哪家良家妇女了?”
……笨蛋,本王心情好,亦放你一马。
“五哥,您说那些死忠父皇的大老们,当真信了?”
“哼。
”五皇子无暇美颜讥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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