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爷笑骂道，“他能跑哪儿去？”
可说完，又低低道：“怕吓着他。”
“您可是够吓人的。”
“给你胆子了是吧？”
贺六爷在伙计头上敲了一下，低头把军帽掀开些，“你觉得他怎么样？”
伙计装傻：“谁啊？”
贺六爷微微一眯眼，伙计怂了：“您的人当然好。”
“得了吧，没瞧见他怕我？”
“您多担待点。”
伙计见方伊池还在排队，连忙说，“我给您掰扯掰扯。”
“……在您看来呢，自己已经惦记方伊池很多年了，是吧？”
贺六爷点头。
“可方伊池不知道啊！”
伙计狠狠一拍方向盘，“您自个儿在这儿用劲有什么用？人家这些年靠当服务生赚钱，完全不知道背后还有您这号人物不是？”
“全北平除了咱们几个跟着您的伙计，谁知道？”
“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您总不能盼着人方伊池如梦初醒，忽然一下子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吧？”
“所以照我说，直接招了！
就说要娶他过门，告诉他这些年都是您在背后护着他，才没人敢睡他。”
贺六爷听得连连点头，将烟夹在手指间，靠着车门轻蔑地“哦”
了一声：“照你这么说……我就是方伊池的金主？”
“对啊。”
“那我既然是他的金主……为什么还让他在平安饭店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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