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吃饱了撑着的子然师爷去八仙过海是为了抓野山鸡煮汤给他的私生子喝。
头顶是一轮血色的弯刀镰月,墨九君和柴子然浴血奋战后,一身血淋淋地回了苏虞县。
区别在于,墨九君那身血淋淋是他英勇砍草寇时溅到身上的草寇血;而柴子然那一身血淋淋是他自己作死让草寇砍的血。
在这个版本的谣言中,他们忽略如今挂在头顶的是一轮明亮的圆月,忽略了半夜击鼓鸣冤丢失爱女的朱屠夫,也忽略了被顾悠悠劫上山的朱珠姑娘。
有一股莫名的魔力,让苏虞县县民们深深地相信,他们的县太爷墨九君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柴子然在自己的床榻上屈膝打坐,看向随风的眸光泪汪汪:“你说,我是不是英雄。”
在随风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柴子然比书生还不如,因为书生尚且还能写几首好诗赞美赞美九君公子,可柴子然这败家子一无是处。
但为了能够打败远航,成为柴子然身边的第一红人,随风没有抚上自己的心脏,坚定道:“是。”
在随风崇拜的眸光中,柴子然寻回了一丝昨日上八仙过海救人的英雄光辉:“还好你识货。”
眸光又冷了些,痛心疾首道:“但你怎不去墨九君那儿记我一功?”
“公子,这……”
随风面色闪过一丝犹豫,默了半刻还是道:“九君公子在县衙设宴,宴席……雨泽公子。”
他不好去打扰。
柴子然一愣:“楼雨泽?他怎么来了苏虞县?昨夜的大战与他有关系吗?”
随风道:“并无关系,九君公子昨夜联和鸿门将军,两人各从南北出发,横扫草寇窝。
雨泽公子是今日清晨到的苏虞县。”
“哦!”
柴子然挑眉,这人来得好生蹊跷,好生奇怪。
他从床上跃起,唤远航来替他穿衣梳洗,领着随风去了趟苏虞县县衙。
守着门口的衙役恭敬地带着柴子然两人进入墨九君的会客厅,还未走近便听到墨九君和楼雨泽说起昨晚的一些事情,两人一人是京城有名的君子,另一人是京城有名的皇亲贵胄,在同一张桌案上吃饭倒也不显得违和。
只是墨九君向来奢华,平日请柴子然吃饭两人共同用了十几个不重复的菜色,而他请楼雨泽只用了五个不重复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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