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一挥手,推开管家,坐在地上乐得像个孩子,眉开眼笑地喊道:“含辞!”
含辞望见他阿爹坐在地上,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
柳老爷见含辞的表情不大对,眼里波光盈盈的,委屈得要命,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他忙问:“含辞啊,谁惹你不高兴了,跟爹说,爹去揍他!
是寺里的老和尚还是小和尚?跟爹讲,爹不在乎揍几个和尚的。”
“爹,您的病……”
含辞抬眼,心疼地看他爹。
“病?什么病?”
柳老爷觉得有些纳闷,他脚下踩到一样东西,猛然反应过来,顺手捡起来,笑呵呵道,“你说这个狗皮膏药?我前两天落了枕,脖子疼得厉害,动也不敢动一下,贴了两天狗皮膏药,别说,还真见效……”
柳老爷在说话的时候,柳夫人一直朝他使眼色,他跟她对视了好几眼,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便开口问道:“夫人,你一直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呀?这两天熬夜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在广场上扭来扭去把眼睛熬坏了?”
柳夫人走到他旁边在他腿上掐了一把,又瞪了他一眼,气得说不出话。
柳老爷嘀咕了一声:“这老婆子,不光不听人劝,还不让人说……”
含辞舒了口气,道:“爹没事就好。”
柳老爷笑着摸摸含辞光溜溜的脑袋,看到那几个戒疤,心里有些不畅快,还是笑道:“难怪人家说养儿防老啊,我儿子真孝顺!”
柳夫人道:“含辞,你爹天天念叨着你,你们爷儿俩好好聊聊,我去吩咐厨房烧好吃的菜,再让人给你收拾屋子去……”
“娘,既然爹没事,孩儿就告辞了,不能坏了寺里的规矩。”
含辞道。
柳老爷惊了,他讲:“含辞,你才回来多久啊,怎么就急着走?你还要回到那个庙里去?”
“爹,我们说好的,孩儿若是没能成为决明寺正式弟子,自会听您的话回家。”
柳老爷听了含辞的话,一时间无力反驳,他确实承诺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收回来吧?那他颜面何在啊?
他望向他夫人,只听柳夫人道:“你爹说过的话多了,我没同意的都不作数。
今儿回来了,我不放行,就没有出去的理儿。
含辞,听话!
你看看你,这才一个月,脸上身上还剩几斤肉啊,娘看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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